【维辰】contract（十五）
· 啊可以看作原作魔改复习（？）
· 一切荣耀属于五哥，他们属于彼此，ooc和私设归我
40.
“没那么简单。”杜维回身望向辰，笑，“只有盖亚——那个婊/子才是真正俯瞰时间的神，所以要避开她真的很不容易。在她眼里我确实只是个英灵，我们制造一切合理的条件召唤出这个神——或者说是被夺去的一部分神格，算是她的化身，灯下黑的道理，她就不会再一直注视着这里了。”
顶着辰惊异的目光，他屈起指节敲了敲额头：“我听得见。”——在那个吻之后。
辰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那这个化身听不见吗？”
杜维耸了耸肩：“这就是我们选择她的原因，阿尔忒弥斯的主神格在我身上。不过你还是猜错了一点，我不是最初的布局人——还不够格——只是个后来冒失闯入的棋手而已。”
他笑了笑，不含什么意味。
那位精灵女神像是一具断了线的木偶，再没有任何反应。
杜维走到也被凝固在了那个空间、手杖上的水晶还弥漫着火光的甘道夫面前，恶趣味地揪了揪他的胡子：“放心，老东西，要结束了，很快。”
“然后，做什么？”辰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英灵殿，抑制力的枢纽。”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另一角传来，克里斯那张面容在夜晚如同骷髅或是幽灵，惊悚感十足。
辰揉了揉眉心：“好极了，那可是盖亚的宫殿主体！你们有通行证吗？或者参观门票？”
“猜对了，小朋友。”克里斯的笑声嘶哑，“你以为’白塔’是阿拉贡为了传承这种无聊的事情弄出来的吗？”
“等等，白塔？”杜维也惊讶了，“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我只摸索出了基本用法！”
所以……干掉母神盖亚这种伟大的，神与人类精诚合作跨越千年的细致计划，最终因为没有及时沟通而面临崩盘？
辰觉得荒谬。
“当然不用。”克里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作为交易的另一部分，还没完成呢。”
他伸出了手，按上了杜维的左胸膛。坚固的肋骨和坚韧结实的肌理，在那根枯瘦苍白的手指下，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直接接触到了仍然在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你……杜维努力想要挤出几个音节，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并不属于盖亚法则的约束下失去意识。
“你不用明白。”克里斯依然在笑。
辰在克里斯开口的瞬间就明白了。
杜维不清楚白塔的用法，但另一个他知道。
世界上不会有其他人比他更清楚白塔的用法了。
制造者，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心血？
“后辈，过来帮忙。”克里斯向辰道。
41.
“滴答”，水珠落在了水潭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封闭的狭小暗室，又像是在一个辽阔得不见边际的空间。
辰醒来了，或者说，他一直醒着。
然后他看清了他身处的位置。
它的大部分白深沉的黑占据，又毫不吝啬地涂抹下大片大片斑斓而鲜亮的色彩；它安静得毫无声息，又热闹得非比寻常；它谲诡而神秘，又恪守规则与秩序。
他在，在一片星空里。
唯一与星空不同的，大概就是他身边那个浅浅的水潭，如镜的平面上，映着不属于这片星空的模糊光影。
“啪嗒”，不知从何处滴落水珠，没有溅起任何波澜，光影却渐渐清晰。
他低头，看见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红发男孩逐渐成长为少年、青年，最终成为一代帝王的故事。
然后功盖千秋的大帝发现，他从一开始，就在众神的棋盘里。
陷入僵局的博弈，他是唯一的变数。
他在无病无痛的梦中逝去，身旁只有，一只在他后半生里常常出现的鸟。
白肚黑鳍，扁而宽的嘴，宽大的脚蹼，身体呈现出憨态可掬的流线型。
那是一只企鹅，一只活到前年之后，带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安静地呆在藏宝地点的企鹅。
它叫QQ，或者，第一代教宗，弥修斯。
镜面慢慢扩大，讲述了另一个少年的故事。
少年的身形更为瘦弱，眉眼清秀，从来不曾碰过刀剑，捧着书本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慢慢长大，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也有一头，火焰般张扬的红发。
他成长，游历，归来时，深陷权利倾轧而被父亲当成弃子逐出家族来换取利益。
那是一个烈日当空的夏，少年的笑很凉。
但他注定不会平庸，只要他想。
他成为了那个年代里无人能分去一丝一毫光芒的存在，他再也不会冷了，因为他成为了太阳。
再后来，就是异族入侵。
在西北磨砺出的铁骑终于彻底展露出了锋芒，他用一座雄关为界，守住了八成疆土。
辰原本以为那头红发在阳光下已经足够耀眼，但当它飘扬在硝烟血火中，用兵刃的寒光和魔法的绚烂作为装点时，它才能真正迸发出能捕获一切人目光的美，美得灼目。
再也移不开视线。
黑袍在高大的骏马腾跃下翻飞，他终于第一次完整地看清了那长袍上的暗纹。
——那是一朵在火焰中盛放的郁金香。
42.
故事迎来了落幕，两幕光影渐渐靠近，被另一种光芒缝合而起，却没能真正融合。
辰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令咒在微微发烫。
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作为一个时间的坐标，然后用令咒这样一个强联系，把杜维和他的过去融合。
他将得到他想要的，也能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圣杯战争。
两全其美的方案。
辰凝视着那位青年，英俊、优雅，颇具迷惑性的苍白，笼在宽大的黑袍里，甚至有几分单薄，但掩不住那种上位者的威势。
杜维至此的生命里，没有他。
那当这位公爵与大帝融合后呢？他又占据多少的记忆，什么样的位置？他到底，是杜维，还是阿拉贡？
那远不只是两段回忆，那是两颗相似而迥异的灵魂。
那么杜维呢？他知道吗？他的选择呢？
辰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一条。
飘扬在硝烟血火中，用兵刃的寒光和魔法的绚烂作为装点时，它才能真正迸发出能捕获一切人目光的美，美得灼目
灵感来自于海王里的湄拉，片尾的那一刻，红发美得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