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贡弥,微维辰,是he,是糖,放心磕
· 原著向,一切荣耀归五哥,私设与ooc归我
1.
我叫弥休斯,一个在罗兰帝国知名度极高的名字,因为我
——是光明神殿的缔造者,光明教会的初代教宗。
我原来不叫这个名字,甚至不是这个发色,这个身材,这个声音,真正的“弥休斯”,活过了他的小半生,死于一场“火灾”,终生是个虔诚的小神父,而剩下的岁月里,我被我的主人变成了“弥休斯”,用他的身份走了下去。
那是段很痛苦的岁月,改变身材的药水让我很疼,改变嗓音的当然也是,而没日没夜忍着疼背诵那些莫名其妙的教义与“自己”的人生,几乎让我崩溃。
但这不算什么,为了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在我成功变成弥休斯的那一天,他显然很高兴。
所以我也很高兴。
我已经忘了我原来的名字,但这不重要。
现在,我,是弥休斯。
2.
我一生被许多人赞扬,智慧,博学,虔诚,但天知道,我一生没有信过那见鬼的女神,也不在乎那些扯淡的教义。而智慧与博学……
嘿嘿,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弥休斯最初只是个葡萄酒庄里仆人的儿子而已,而我的大部分学识,都来自我的主人。
他一生都觉得愧对于我,因为以我的才能,原来应远不止于此,但我那看似冷酷实际上却念旧得一塌糊涂的主人啊,好似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没有他,即使我有颗还算不错的头脑,也只能止步于一座酒庄,如果没有他,我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更有可能,会因为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失去了父亲又没有一个会悄悄留下食物给我的主人而饿死。
如果没有他,百年后不会有罗兰帝国,史书上会少一位功绩显赫的开国大帝,光明教会也许根本不会成为唯一的信仰。
如果没有他,我的主人,阿拉贡·罗兰。
如果没有他。
3.
如果要描述我的一生,阿拉贡·罗兰会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虽说他是我的主人,大多数情况下,他更像我的朋友。
所以我知道,知道一些比世人更多的东西。
他的一生辉煌,像一个活的传奇,但终他一生,没有一个真正的爱人,萝莉塔不是,弥赛亚更不是。
没有爱人,没有对手,除了唾手可得的物质之外,他一无所有。
他一生都是孤独的。
而更后来我听说,他是在无病无痛的睡梦中病逝的,身边,空无一人。
我是离他最近的人,却没能陪他走完。
我走得太早啦。
我的大半辈子活得顺风顺水,周旋在权贵和神棍间,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甚至连光明女神派下天使时,都因为有阿拉贡主人而安然无恙。
哦,天使,能将星空下第一强者逼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它了吧——对,是它,因为那个光团,根本没有性别与人形。*
少有的狼狈呢,主人。
4.
我只来得及叫了他一声就失去了意识,而当我醒来时,我仍在山巅,天边云霞如烧,他坐在我身边,红发如焰。
长剑落在一边,而他朝我一笑,疲惫又释然。
他不是不想下山,而是站不起来了。
你看,只要主人还在,不管来的是谁,都奈何不了我一个根本不信教的混蛋。
哪怕是天使,哪怕是女神。
我在他身后,看见了日落。
5.
顺了大半辈子,最后却栽在了命上。
对,是命。
我走的太早啦,如果上天肯再给我十年……不,五年,我就有自信能和主人一起把光明教会这个毒瘤除去。
可惜,女神从不眷顾世人,何况我这个借着她的名头招摇过市了大半辈子的神棍呢?
我躺在床上,不无遗憾地想,闻得到自己身体从内部衰朽的气息,难怪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囚禁了我。
我这一辈子,混到这个地步,也够光宗耀祖的啦,可惜……可惜……
最后,也没能见到阿拉贡一眼。
6.
外面忽然吵了起来,呵,这两派人,已经等不到我走再争了吗?争吧争吧,越激烈越好,争得越厉害,主人才好削弱你们啊。
我冷笑着咳了起来。
门忽地被粗暴地撞开,一身戎装、头戴荆棘冠、手执长剑的高大身影冲进了我的寝室。
那抹张扬的红,像是火焰般突兀又雀跃地闯进这片已灰暗的世界,是唯一一抹亮色。
阿拉贡……阿拉贡……
数十年的光阴,给我,给这片大陆烙下了印痕, 唯独他,仿佛被时间遗忘一般,一如当年,英姿勃发。
“老朋友……对不起,我走的太早啦……”
我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眼,平和得近乎满足。
阿拉贡……我的主人,你来得不晚,你来得刚刚好。
是我走的太早啦。
我穷尽一生只得以窥见你的世界的冰山一角,我走以后,又有谁,能够被允许瞥一眼其中的瑰丽?
7.
在千年之后,又有一个年轻人,在皇宫华丽的床幔里闭上了他的双眼,和我一样痛恨上天不曾给他十年。
身边,空无一人。
他没有我的幸运。
他的火焰,在遥远的西北,抱着酒,在露台上,朝着帝都的方向,痛饮了一夜西风。
8.
我仍然醒来了,在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后。
我摆脱了那具衰朽的躯壳,变成了一只……鸟。
我睁开眼的看见的,是阿拉贡。
真高兴……真高兴我还能看见你,我还能陪着你,你还需要自责什么呢?我不知道你为了这个付出了多少,但我知道,会是你所能尽的一切。
为了一个不再有用的朋友……甚至仆人。
我很高兴,高兴到快要疯掉。
因为还能陪着你,哪怕以一只鸟的姿态。
9.
我不再是教宗弥休斯,阿拉贡却仍然是阿拉贡大帝,忙得少有时间在那空旷得过分的寝室里逗留。
没关系,我去找他就行了。
我当了他近十年的仆人呢。
他一边嘟哝着雏鸟情节一边在书房和寝室间建了个魔法阵——哦,因为我虽然是只鸟,却是只行动不太方便的鸟……希望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野史记载阿拉贡大帝爱好养鸟。
他闲暇之余开始教我素描——一种可以快速勾勒人物外形乃至神韵的绘画方法,而所用的只是一支笔。
好吧,感谢阿拉贡给我找的身体有一张大而有力的嘴——虽然用嘴叼着笔画画真是有够别扭的。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变成一只鸟之后,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10.
我开始不断地,不断地回忆起以前那些事,那些我还不是“弥休斯”的时候。
还在酒庄的时候,组建骑士团的时候,经商航海的时候。
他是骑士,我就是替他养马的扈从,他经商,我就是算钱的账房,他角逐天下,我就是他府中的幕僚。
他成为了阿拉贡大帝,我就是教宗弥休斯。
你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不过是跟着他的步伐在走而已。
千年的长夜里,我除了睡觉以外就是在回忆,过于漫长的时间将其他一切的记忆都冲洗得模糊,唯独......
唯独阿拉贡。
就像流水洗去了浮尘,只让其他一切都栩栩如生。
初夏时吹过葡萄藤的微风,酸甜黏腻的葡萄汁,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铠甲和近乎灼目的红发,账本上墨水纸张混杂的气息,马鬃上飞扬的细小泡沫......
阿拉贡......阿拉贡......
我枕在他的佩剑上回忆关于他的一切。
除了我的主人以外,我再也没有值得抓住的回忆。
11.
封存了千年的石棺终于被一位少年开启。
即使我从未见过,但我依稀仍然听到了,那种只存在于主人描述中的、齿轮的声音,细微又清晰,一个齿合着一个齿地前行,不差分毫。
我终于,终于触摸到了那句话的一点真相。
一切不过是个轮回。
如果鸟类可以流泪,我大概会泪流满面。
也许是时隔千年的阳光太过刺眼,也许,是那头红发太过灼目。
12.
他见到我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像是喜悦,像是哭泣,还有点奇异的扭曲。
他说......我叫,企鹅?听着真奇怪,不过我好歹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品种不是吗?
他又说,以后我的名字是......QQ。
嗯......我该不该告诉他,他现在的表情和阿拉贡主人恶搞一些只有他知道的东西的时候那种好像黄鼠狼偷到了鸡——哦,这句话也是他教我的——的表情一模一样?
算了,他开心就好。
13.
后来,更后来的后来,我才开始知道一些我之前不曾知道的消息,比如,阿拉贡主人比我想象的更早地介入了这场神魔的博弈,比如,这个世界,已经重新开始了两次。
我趴在窗上看着那场笼罩了整片大陆的日食,看着主人建造的白塔异变,一直到最后一丝黑暗褪去,晃了晃翅膀跳下了窗台。
他说过,事不过三。
这一次,会结束了吧。
14.
回忆到了这里,像是耗尽了魔力的投影,画面消失,只剩下一片漆黑。
我指挥不了身体,也睁不开眼,像清醒又像浑噩,只觉得很轻,轻得没有重量,有种陌生的熟悉。
全身忽然一重,我像是被什么“吸”进了一个容器,猛地睁开了眼。
我躺在一张柔软干净的床上,午后的阳光正好,不是任何熟悉的环境,不大的空间里却足足挤了五个人。
角落里站着一位白袍白发、眸子却纯黑的男子,眼神淡漠;墙上靠着一名金发碧眼、笑容和煦却威势颇重的贵族,目光透露出些兴致;而床边,是两位并肩站着仿佛照镜子一般的男子,身材修长高挑,赤红的发丝在光线中仿佛要燃烧起来。
“阿,阿拉贡!”我毫不迟疑地扑向其中一位,身体先于脑子做出来反应。
哪怕是同一具躯体,同一个灵魂,我也绝不会认错。
阿拉贡,我的主人。
15.
阿拉贡一手轻松地接住了我,另一手却伸向旁边那人,笑容十足挑衅得意:“杜维,我赢了,赌注拿来。”
杜维丢给他一颗五光十色的石头,十分不屑:“得意什么,只不过是刚才你因为辰输给我的东西再拿回去而已。”
*弥休斯不用祂是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神明,阿拉贡
结尾满足一下我的恶趣味~
老白牌外挂,效果好不好,用了就知道【被老白打死】
大家新年快乐啊,来颗糖迎接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