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辰】神陨（下）
· 为什么新人都是辰厨（维厨无能狂怒）我要用维辰刷爆tag
· 一切荣耀属于五哥，他们属于彼此，ooc和私设归我
13.
再长的路，哪怕是从世界的起源通向终结，也有一个尽头。
这条路很长，但它还是路，所以也有尽头。
恶魔与神父相安无事了一路，但终究不可能一起走出去。
路停在了雪山之巅，再没有能前行的地方。
山崖覆盖着厚雪，陡峭如利刃，裸露出漆黑的山石，黑与白交替狂肆地涂抹，满目再无杂色。雪从未停歇，从细碎落到茫茫，近乎癫狂地舞动，没足过膝。
尽头的山巅没有雪，唯一一束光透过灰蒙的云层照上神坛。
它与山石一样是漆黑的，雕刻满精致的纹路，在岁月中残破，又被赋予更深长的意味。它并不是新的、干净的，祭祀的羔羊曾在上面哀泣，血液溅进纹路，干涸成不易分辨的暗色。
与其说是神坛，它其实更像是，祭坛。
在这只有两个活物的路上，谁会，成为祭品？
14.
“嚓”，高筒的皮质马靴深深陷进雪层，又向上进了一层。
杜维登上最后一步，身上的雪在一瞬间升华了个干净。恶魔看见了神坛，目光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嘴角带着一贯的笑，转身，向着辰伸出了手。
辰停住了脚步。
恶魔站在山巅，笼罩在灿金色的光线中，白袍的神站在雪中，长发与睫羽都被染成银白。
恶魔在笑，伸出了手，神却是漠然的。
辰说：“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
“你知道我上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当然——辰。”
最后一位知道神名的信徒依然笑着，指尖落雪融化的水积起完整的一滴，颤抖着落下。
神接受了信徒的馈赠。
15.
第一次神战是个奇妙的分割线，在此之前，地狱还没有十二翼的堕天使，神在世间行走，红发的少年活在人间。
神战后，天堂、地狱与人间分割，不敢被传颂的神的姓名遗落在漫漫时间长河中，地狱里的神的信徒进入深渊，走出来的是真正的郁金香公爵。
救世的神有资格在试炼之路尽头完成真正的蜕变，掌握了深渊之核的信徒与他同路。
16.
神走上山巅的时候，神坛周围的土层被拱破，不知种类的荆棘藤发了疯地生长，向着逃脱的祭品伸出枝蔓。
杜维顺从地走上祭坛，被荆棘划出一身的伤痕。沥青般的血淌了一路，被长靴踩花，像个滑稽又讽刺的笑。
藤蔓枝枝节节地缠出一个凌乱的高笼，蛛网般贪婪地收紧，即使猎物并没有挣扎。
那对蝠翼被刺穿了，扎透了，再也不能遮挡风雪抵御严寒。恶魔像是最初那样，透过密密匝匝的荆棘向神露出一个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笑，熔金流淌在那双瞳孔锋利的眼中，嗓音清朗：“神啊，荆棘会开花吗？”
不会干涸的黑血渐渐淌满整个神坛，顺着纹路蔓延，勾勒出复杂而谲诡的图案。
神终于认出了这个图案。
它的确不是神坛，它是指向地狱的祭坛，大概，是曾经献祭过杜维的那个。
神心中腾起莫名的火焰，祂想毁了它，但祂现在做不到。
祂在纯净的光线中剥离出杂志的部分，祂在，拥有整个世界。
那团火焰最终彻底熄灭了，熔岩这一次在凝固后，再也不会重新流淌。那个闪耀的灵魂像是被吞噬了，连一块碎片都没留下。
路开始轻微地，轻微地颤抖，真的很轻微，甚至没有震落一片雪花，像是怕弄坏了什么，吵醒了什么。
但另一些东西，在悄然生长。
饱饮了鲜血的荆棘上，鼓出细小的芽，绽开一朵又一朵的花，热烈的、鲜艳的、歇斯底里的，是火焰的颜色，像极了谁的头发。
荆棘在他死亡后开花。
17.
真正的神明超脱于那根贯穿世界的线，跳出了时间的河流，过往的记忆情感也会被另一套感官和漫长的时间冲淡。
这条路就是这样，所以神过往的一切都不再带有温度。
像是巨龙，不会在意脚下的蝼蚁。
但恶魔，那只狡猾的恶魔，他把自己变成了神的坐标，变成了锚点。
18.
人间的第一任教宗由神加冕。
冠冕是个荆棘环，开着血色的花。
神陨的设定大概是，那是一条试炼之路，能踏上的只有即将登顶的神与罪徒，只有一个人能够通过。
辰与杜维是神与最后一个知道神是谁的信徒。
所以故事开始就注定是个Be
要么，神杀死他的信徒成为真神，但从此再也没人知道他是谁；要么，罪徒踩着神的尸骨登顶，然后拉着全世界为神陪葬。
无论归途，皆是神陨
梗源自芝麻在某个网红测试上给我的任务oc，为了贴合原人物做了互换。
杜维是哪个朝信徒开枪然后被遗忘身份的神
辰是那个在笼中给战友献花的罪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