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流飒沓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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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火树银花(上)

   ·   是@任平生的梗,我加上群里几个小可爱的梗揉吧揉吧搞了个大乱炖,cp亦然。大概率依然会后期画风突变,比如西玄群口相声()

   ·   计划是从新年(公历)更新到新年(农历)

   ·   一切荣耀属于五哥,他们属于彼此,ooc和私设归我


1.

        从辰皇子成为摄政王开始,罗兰帝国就终结了各种盛大活动不断的日子,虽然必要的公开场合没辱没皇家的脸面,但基本杜绝了铺张浪费——没看见之前的比武大会连郁金香公爵都出来卖艺了吗?

        连年战事平定,托郁金香大公的福,疆域没沦陷多少,去的也只是杳无人迹的冰封森林和荒原,财政即使不加收,靠着大公一个人的贡献都撑得住,但毕竟有些拮据,于是向来热衷享乐的某位公爵被摄政王殿下无情镇压,加封仪式、战胜庆祝与庆丰节并在了一块。

        算起来鲁道夫阁下的公爵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加封仪式,政变日当天亚文的兵还把皇宫围得严严实实呢,当年的辰皇子殿下换来如今惊才绝艳的政客、宰相、将军、富商……其实只用了一个爵位和一块鸟不拉屎的西北封地,这么算来最有商业头脑的还是当属摄政王殿下。

        当这个笑话传到两人耳中时,公爵大人笑得打翻了盘子,而摄政王殿下面上有笑容,眼中有杀气,手中握着餐刀。据侍卫信誓旦旦地描述,殿下比起用来切小牛排似乎更想把它掷到公爵脸上去。至于站在殿外的侍卫是如何有幸见到这一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扯远了,总之无论是为了庆祝这一年的丰收、战事平定、还是郁金香大公的封王,这一次的仪式都异常隆重,宫廷女官、侍女和侍卫们起码为此准备了两个月。

2.

        曾经的罗林伯爵府,如今的郁金香公爵府,刚过中午不久,不但没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反而更加繁忙了起来。端着托盘的侍女来来往往,马夫在给那几匹神骏的草原马又刷了一遍毛,几位魔法袍上别着银质徽章的魔法师颠覆了以往高傲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对着那精致又昂贵的马车又是扔清洁术又是调试法阵,一片有条不紊各司其职。

        杜维坐在内厅,任几位化妆师在他的脸上倒腾,这次没什么人打算往上面扑粉让他的肤色变成符合帝都贵族潮流的“苍白”——开什么玩笑,现在公爵大人往那一站,就是“潮流”!假发就更别提了,没有人有那个胆量遮住它们,因为罪民在十年间用生命证明了一件事。

        红发飘扬之处即为禁土。

        那是火焰,是旗帜,是胜利。

        忙惯了的杜维被摁在梳妆台前这么久反而闲得慌,干脆闭上眼睛冥想,再睁开的时候,镜中映着一个盛装的年轻人。十年的戎马岁月让他越来越像曾经那位在仪式深处见过的帝王,双排扣的军礼服勾勒出他修长而毫无赘余的身材,胸前缀着一片闪亮的勋章,没有任何花哨的修饰,只有笔挺的衣料和所有恰到好处的线条彰显——和十几年前相比,最大的进步大概是丢掉了垫肩。未经绑束的长发已垂到腰际,冬日透过毫无杂质的玻璃窗的阳光攀上发梢,像是跳跃的焰芒。他有一双很罕见的眼睛,像是夜空、鸦羽那样的黑,眼型狭长,眼尾飞挑。在他十八岁那年这双眼睛就足够锋利足够深邃,不会流露出半分不该有的情绪,而如今逼人的锋芒收敛了起来,渊渟岳峙、万马千军般的威势让姑娘们、女士们的目光从倾慕变成了景仰。

        “殿下,您还满意吗?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一旁的化妆师小心翼翼拨开一缕长发,问道。

        杜维倏忽扬唇一笑,像是朝阳挣出地平线的那一刹,但缺少些浩然正气,带着点“邪”。

        他起身,马裤紧贴着修长笔直的腿,锃亮而富有弹性的皮靴裹到近膝:“是阁下。”

        他从衣架上取下披风,丝绸质的黑色面料扬起一阵气流,裹住那利剑或是长枪般的身形,衬着洁白的手套。

        郁金香在火焰中盛放。

3.

        近卫军的服饰经过多次修改,依旧华丽,但华丽得干净利落、不琐碎,充分展现出军人的精气神,白杨一样笔挺,用宽阔的肩膀在人流中隔出一条铺着红毯的大道。

        ——直到,尽头驶出一辆马车。

        挂着牵绳的是两匹高大得超乎寻常的战马,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油光水滑得像是一匹纯黑的绸缎,强健修长的四肢肌腱分明。

        随后而来的,与寻常意义上四四方方的车厢似乎并不是同一个物件,它并不是一个规则的形状,纹路旋转层叠,一层层漆上金黄与火红,优雅而热烈,没有族徽,也没有这个必要。

        它本身就是一朵火焰郁金香。

        近卫军在这一瞬间从屹立的白杨被狂热的人群冲击成了岸边的海蚀柱,颤颤巍巍,岌岌可危。

        马车周围似乎围绕着奇妙的气流,这让它的车辙又浅又轻,底座精致的法阵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

        杜维悠闲地从暗格里摸出一颗薄荷糖,直觉忽然被触动,抬手接住了一团从窗中飞进的东西。

        速度不快冲击力也不大,应该不是刺客。他漫不经心地想,还挺软。

        ……软?!

        他低头和手中柔软的、质地细腻、绣工精巧的手帕面面相觑。

        也就是说,那位女士隔着一米,将这团轻飘飘的玩意掷过来,生生撞开窗帘飞进车厢……要知道,穷奢极欲的郁金香大公的车帘可不是那种偷工减料、不挡风也不能御寒的轻纱,那也是蔷薇色、用金线绣着花纹的天鹅绒!

        虽说帝都向来有向英雄、美男子掷手帕鲜花的习俗,而两样都占的杜某人这辈子收到了这些东西能铺满帝都的每一条大道,但这么剽悍的品种还真是第一次见!

        杜维感叹一声,这位女士埋没在帝都后宅也太暴殄天物了,跟他上战场,和若琳她们一个队才是正道。

4.

        造价昂贵的马车有与之媲美的速度,最高速度堪比冲锋的轻骑兵,即使为了庄重牺牲了速度,从公爵府到皇宫的路程还是转瞬即逝。

        穿着笔挺管家制服的老玛德掀开了车帘,即使头发花白也显得精神矍铄:“少爷,到了。”

        武勋世家出身,本身也是武将的杜维并不兴踩凳也不需要搀扶,马靴一蹬披风扬起就稳稳当当地下了车,利落又潇洒。

        眼前就是宏伟又熟悉的皇宫,红毯一直铺到大理石的阶下,数百名贵族、朝中权臣身着华丽的礼服等待在阶前,钻石、珍珠、金银丝线和亮片勾勒出一场盛大宴会的雏形。女皇没有站在最前,卡琳娜提着厚重的裙裾在一人身后微笑。

        那人有一头连冬日暖阳都夺不去半分光辉的灿烂金发,笑容浅淡而温煦,尊贵而高傲,他的礼服以荆棘滚边,袖口缀着昂贵的蕾丝。

        他是女皇的父亲,郁金香大公的君主,罗兰帝国的摄政王。

        辰·奥古斯丁。









为了写个同人我为什么要去看欧洲两千年的服装史……问题是真的好特么辣眼睛……

因为原稿被我落在学校了凭记忆力重新码了一遍……等我回来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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